第34章 算约会吗?
胡蔚被他看得感觉自己的四肢全都长得多余,不知道往哪放了,全身上下,劈头盖脸地红了起来。
钱才看着她紧张的样子,赶紧撤回了目光,拿起笔,在复杂的解题思路旁找了一片空白,写了余光中《绝色》中的一句话:
若逢新雪初霁,满月当空
下面平铺著皓影,上面流转著亮银
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
月色与雪色之间
你是第三种绝色
不知月色加反光的雪色
该如何将你的本色
——已经够出色的了
合译成更绝的艳色?
胡蔚呆呆的看着这诗,轻声问道:“这是谁写的?”
这首《绝色》如今尚未出版,她也不曾得见。
钱才笑了笑:“一位很懂爱情的老诗人,我初看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你,越看又觉得,是很适合我看着你。”
胡蔚有些痴了,一时间都忘了他离自己很近。
钱才强忍着想亲上去的冲动,继续笑吟吟的说着。
“以前我以为我名字里的含义是钱财乃身外之物,或者钱财如废土,仁义值千金。后来我问了我爹,才知道他是引自一幅对联:才气熏人,处处嫉羡,有声有色思美景;诗情如酒,天天醉饮,无心无意看金钱。
他想让我看重才华而非金钱,但我觉得他有点浪漫主义,才华可以追求,但没有经济基础,对抗不了大风大浪。我不想让我爱的人跟我流浪天涯,诗情画意,而是在万众瞩目之下简简单单的说一句:我愿意。”
胡蔚也回过神来,眼带笑意道:“这就是你十七岁就拼命做生意的理由?”
钱才也调笑着回道:“我也学习,毕竟钱能饱暖,而“才”可以提供情调嘛。”
胡蔚脸色一红。
“浪荡子。”
饭来了,服务员敲了门。
钱才拿过一叠餐盒,看了看客厅满桌的书,指着里屋道:“去里面吃吧。”
胡蔚也觉得好像一大桌的书不太好收,一会也许还得用,挺麻烦的,点了点头。
进了房间,胡蔚就有点后悔了,因为这里灯光明显暗一些,而且一张很显眼的大床,横亘在屋子正中央。
靠窗帘有一个写字台,被子整理过,但还是有些皱巴巴,能看出个人形,两个枕头也放得有些乱,加上一对互相欣赏的年轻男女,整个屋子有些暧昧的气氛。
胡蔚有些尴尬,手足无措。
钱才领会,把餐盒放在写字台上,从客厅端过一张椅子放在写字台旁边,打开了射灯,屋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