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三章、无独有偶
是更在意于,背后所牵扯的利弊。
甘宁释怀了,也彻底死心了。
他想以武立身,图谋封候拜将的道路,行不通。
也很理所当然的,既然为贼的初心无法兑现,谁还愿意继续犯贱的背着个贼名呢?
因而,他也扯掉了头上的鸟羽和腰侧的铃铛,归藏家中庄园里潜心读书。
已经年过及冠了,不可再轻狂任事。
也寄望着安分几年的时间,让人们淡忘了他的贼名,以后能以幡然醒悟的“浪子回头”,在壮年时能博取功名。至于那些因为,他平时体恤手下作风不离去的少年郎,也转变为甘家僮客部曲安顿下来。
只是才过了几个月呢,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读书呢!
阎圃却来访了。
还挂着讨逆将军华雄的名号!
甘宁当然知道华雄是谁。
又或者说,他对华雄的事迹很关注,还颇为敬仰。
这些年每次听到华雄升官赐爵的消息,他都忍不住赞叹一句:我辈男儿当如是!
因为华雄是一介微末黔首,出身比他低多了!
但两人选择的道路不同,传世之名也犹如天壤之别。
华雄被当今天子赞为“虎臣”,而他却被人冠于“贼寇”!
唉~~~~
时也,命也。
甘宁感慨着,心里五味杂陈,情绪犹如被江风拨弄的额前发丝,躁动不安。
既是雀跃,又是踌躇。
他对去武都出仕,是有些期待的。
但又觉得自己的立身之本难以发挥,怕会泯与众人。
凉州以骑战著称。
他却以水战称雄,步战也不错,但骑战嘛.......
巴郡可没有骑兵发挥的场地,甘家也购置不起上千匹战马来装备私兵部曲。
就算他甘宁自幼弓马娴熟,但终究也是没有骑战的经验。
如此一来,他带着部曲去武都后,还能被委以重任,做出功绩然后扬名立万吗?估计会被扔到后方,终日戍守城池无所事事的看日升日落吧?
带着这样的思虑,他没有当即回复阎圃,而是想着当面了解华雄征辟的细节后,再做决定也不迟。
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,阎圃到来时,见到他面的第一句话是一盆冷水。
他阎圃,竟然还不是华雄正式的麾下!
只是刚刚被程畿举荐了而已!
该死!
此人竟敢戏耍于我!
真当我昔日好杀之名,乃是诈传乎?
甘宁恚怒难当,将手放在腰侧的环首刀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