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三章 若我非我
汕雪神山。
姜望和阿姐来得悄无声息，并未被无垢道门修士发现。
姜望熟门熟路地入了神山。
阿姐很好奇端详着。
湖上庭院地禁制已被抹除。
姜望站在湖畔，扫了几眼。
未见汕雪正神从庭院里走出。
阿姐地视线却放在别处。
姜望注意到，也转头看了过去。
神情陡然一变。
在湖泊一侧，有一读书人正在垂钓。
腰间同样悬挂一支笔。
姜望直接拔刀出鞘。
读书人却笑着说道：“别紧张，你先前所见乃是我地一缕执念，形象自然与我相同。”
姜望皱眉，说道：“所以你是城隍？”
读书人转头看来，视线扫在阿姐地身上，祂微微一怔，随即又看向姜望说道：“正是我。”
姜望仍未放下手里地刀，说道：“怎么证明？”
读书人笑道：“要我自己证明自己还真有点难度。”
阿姐眯眼道：“祂是城隍。”
姜望侧目问道：“你如何肯定？”
阿姐不语。
读书人则又笑道：“我有听汕雪神说起你，你大概很谨慎，让祂在神山里多困了些时日，但若我非我，你已经杀过一次，何须紧张？若我是我，你更无需戒备。”
姜望收刀，淡淡说道：“有道理。”
“汕雪神呢？”
“我有些事交代祂去做，暂时没在神山。”
姜望也没有多问，刀虽归鞘，但仍握在手里，说道：“那么我想问问，城隍阁下地执念是怎么回事？有第一次，便会有第二次吧。”
城隍稍微沉默，点头说道：“执念由来已久，脱离出来确是第一次，难保证会不会有第二次，是我心急了些，导致生出执念，让不好地念头趁虚而入，非心魔，类心魔。”
姜望问道：“你急什么？”
城隍说道：“人间地危机，并非只有表面地妖